11月27日,俄羅斯總統普京公開表示停火條件:“只有烏克蘭從其聲稱屬於自己的俄羅斯領土上撤軍的情況下,才能宣布停火。”
可在烏克蘭看來,這是絕對的嚴苛條件,但在烏總統幕僚下台的前提下,澤連斯基有說“No”的底氣嗎?
一、普京的“忍無可忍”
10月,面對美國總統特朗普的介入調停,俄羅斯總統普京做出了一項被外界解讀為“罕見讓步”的舉動。
他提出的停火條件相比之前明顯寬鬆:不再要求烏克蘭軍隊完全撤出包括赫爾松、扎波羅熱在內的所有四個爭議地區,而是聚焦於頓涅茨克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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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體來說,只要烏軍從頓涅茨克撤出,俄烏雙方即可實現停火。
這意味著,普京當時的底線似乎收縮到了“全面拿下頓巴斯地區”(即盧甘斯克和頓涅茨克),對於赫爾松和扎波羅熱兩地,默許烏軍可以保留部分控制區。
美國媒體當時也報導證實了“普京確實降低了停火條件”這一情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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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縷微光轉瞬即逝,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10月17日,特朗普與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進行了一次閉門會談。
根據後續披露的信息,這次會談充滿了火藥味。
特朗普極力勸說澤連斯基接受普京的讓步方案,但澤連斯基不僅斷然拒絕,還反過來要求特朗普兌現此前關於提供“戰斧”巡航導彈的承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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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談迅速升級為激烈爭吵,據報導,特朗普情緒激動,“一邊喊叫一邊咒罵”,甚至將桌上的烏克蘭戰場地圖扔到一邊,並拋出狠話“普京會摧毀你”,試圖逼迫澤連斯基在頓巴斯問題上全面妥協。
這次不歡而散的會談,直接標誌著特朗普的第一次調停努力以失敗告終。
調停失敗後,特朗普並未放棄,很快開啟了第二輪嘗試,美俄雙方經過接觸,初步擬定了一份包含28項條款的停火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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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份計劃未能獲得烏克蘭的認可。或許是急於取得外交突破,特朗普在未事先與俄羅斯充分溝通並獲得其同意的情況下,單方面參考了烏克蘭的意見,將28點計劃大幅刪改濃縮為19條。
這一“擅自修改”的舉動,在克里姆林宮看來,可能破壞了初步達成的默契,顯得不夠尊重俄方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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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上加霜的是,烏克蘭方面隨後傳出的強硬信號進一步刺激了莫斯科。烏克蘭總統辦公室主任、澤連斯基的核心幕僚長安德烈·葉爾馬克公開表態,其言論異常強硬。
他宣稱“只要澤連斯基還是烏克蘭總統,就不要指望烏克蘭放棄領土,澤連斯基不會簽署任何放棄土地的協議”。
這番表態等於徹底堵死了在任何領土問題上妥協的可能性,與當時正在探討的停火方案精神背道而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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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系列事件——普京的初步讓步未被接納、特朗普單方面修改方案、烏方高層發表絕不妥協的言論,疊加在一起,最終導致了普京政策的徹底逆轉。
到11月下旬,俄方立場發生180度大轉彎。
普京被認為“忍無可忍”,決定收回所有讓步,而克里姆林宮的新立場變得異常強硬:要求烏克蘭必須從盧甘斯克、頓涅茨克、赫爾松、扎波羅熱這“烏東四地”全部撤軍,俄羅斯才會同意停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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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方還發出明確威懾:如果烏軍拒絕撤軍,那麼停火協議將徹底告吹,俄軍將不惜動用一切軍事手段來實現全面佔領這四地的目標。
從俄方的邏輯來看,此前的善意讓步反而被美烏視為軟弱可欺,普京此次變卦,意在扭轉這一局面,避免被“當傻瓜戲弄”,重新掌握主動權。
俄方越戰越勇之際,烏克蘭的局勢卻不容樂觀。
二、烏克蘭內部的壓力
就在普京開出嚴苛條件的同時,烏克蘭權力核心圈發生了一場引人注目的地震:總統辦公室主任葉爾馬克突然宣布辭職。
這位被看作是澤連斯基“左膀右臂”的關鍵人物的離去,時機耐人尋味,立刻引發了各種解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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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他辭職的原因,目前流傳著兩種主要說法。
一種說法是官方或主流媒體所報導的,與其個人“涉及貪腐醜聞”有關。
在戰爭時期,任何與腐敗相關的指控都極具殺傷力,如果屬實,為了維護政府形象和應對內外壓力,澤連斯基可能不得不讓其親信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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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另一種觀點認為,葉爾馬克那句極其強硬的“不放棄任何領土”的言論,可能超出了基輔當局在面臨普京最新壓力下所欲傳遞的信號尺度,或者觸動了內部某些敏感神經。
在不排除特朗普仍在幕後進行複雜穿梭外交的背景下,如此絕對的表態或許讓烏克蘭政府感到綁死了自己的談判手腳,或者引發了盟友不必要的擔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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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葉爾馬克的下台,有可能是烏克蘭內部權力平衡發生變化的結果,有人希望通過撤換這位強硬派代表人物,向內外釋放某種微妙的、可能為後續行動留有餘地的信號,哪怕只是戰術性的調整。
當然,這也可能是烏克蘭在面對普京空前壓力下,內部矛盾和壓力的一次爆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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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論原因為何,葉爾馬克在普京條件升級之際離去,無疑給烏克蘭的應對蒙上了一層不確定性。
或許是為了展示強硬,11月28日和29日,俄方稱烏克蘭在黑海發動“恐怖襲擊”,但俄方也不是好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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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俄國防部的通報和烏方澤連斯基的說法,俄軍向烏克蘭發射了36枚導彈和超過600架無人機,重點攻擊了烏克蘭的軍工企業和能源基礎設施。
也因此,俄烏衝突這次能否和談成功?恐怕要打上一個巨大的問號……
